为什么越“女性友好”，生育率反而越低？韩国的故事让所有人沉默

最近看了一篇文章，让我瞬间明白了中国未来几十年的政策走向。今天我就用自己的理解给大家讲一讲隔壁韩国走了14年弯路的故事，这个故事关于社保、生育率和一场长达十几年的“魔幻”旅程。听完之后，你或许会对我们眼下正在激烈讨论的延迟退休、社保、结婚、二胎和房价问题，有一个全新的视角。

1965年，韩国就建立社保体系，从政府公务员养老金制度起步，1999年基本覆盖全体劳动者。但因初期未全面覆盖，突然扩大保障范围，资金先天不足。当时正值“汉江奇迹”时代，韩国未在意，觉得高速发展能解决社保问题。然而，人均寿命增长、新生人口下降，让社保资金有枯竭迹象。2008年金融危机又来，经济增长放缓，韩国被迫调整社保体系。一方面增加来源，2005年颁布法律建立社保第二支柱，规范企业多交社保；另一方面调整退休金额，2007年将养老金收入替代率从50%降到40%，2013年还延迟退休年龄，从55岁到60岁，之后每隔5年提高一岁，2033年达65岁。这些操作和中国当下很像，但效果都不佳，因为韩国后来发现，社保本质是人口问题，不是金融问题。人口多，社保有保障，大家有信心；人口少，制度再好也难填社保的坑。

韩国明白社保和人口的关系后，决定提升生育率，把工作重点放在这上面。他们大规模调研相亲市场，调研结果显示提升女性权益能提高生育率。于是，韩国迅速行动，通过大量女性权益法案。比如首尔2007年推出女性城市友好计划，3年内推出90多个项目，涵盖多个领域。公共卫生间增加女性数量，保证光线充足、空间宽敞，还有化妆设施；道路地砖抹平，斑马线与人行道连接处改坡行；开辟5万个女性专属停车位，用粉色标注，空间大、位置好、靠近保安室。同时，城市管理系统让女性相关组织参与，引入女性认证系统，公共设施达标才能上线。此外，还推出女性专用廉租房公寓、女性创业补贴、育儿、工资和考公等一系列政策，甚至削减男性结构性优势，如废除男性服兵役后的退伍费和公务员考试加分项。

结果呢？轰轰烈烈的权益运动之后，韩国的生育率不仅没升，反而跌穿了地板到0.84。尤其是首尔，生育率跌到了惊人的0.55，在全球倒数第一里还打了个对折！2020年，有人质疑提升女性权益就能提升生育率的结论。原来，之前的调研对象多是相亲市场的女性，而现实中相亲市场女性占压倒性数量，所以结论偏向女性。实际上，真正不想结婚的是男性。另外一点就是，原来的女性要求有个3000块的工资，租个公寓就可以结婚，但是经过10多年的提升女权运动后，有房有工资的女性大多都看不上3000块钱工资和租公寓的男人，他们要求更高，符合条件的男人就更少了，进一步导致结婚和生育率下降。

2021年前后，韩国反应过来，提升女性权益政策失败。于是，有些地方就开始大量搞男性跨国相亲会，尝试新思路：既然韩国女性要求高，那就找想结婚的群体，比如吸收东南亚女性。这一举措引起坚决反婚反育的韩国女性组织大闹。此后，韩国生育政策开始转向，不再说服晚婚晚育的年轻女性，而是筛选愿意结婚的人群，注重男性权益，比如生娃免兵役等。经过几年的调整后，整体生育率开始止跌回稳。

现在来看，韩国社保问题发展路径很明确，第一阶段扩展社保；第二阶段抬升人口、提升女性结婚意愿；第三阶段谈男性结婚意愿，花了14年。作为同是亚洲的中国，这个故事我们能学到什么？人类社会有巨大的惯性，很多坑，不亲自掉进去摔一跤，是不会形成共识的。我们现在讨论的社保、结婚、生育、甚至房价问题，最终必然会走向对人口问题的探讨，而类似韩国那条弯路，以及后续“跨国相亲会”的剧情，大概率我们也无法跳过。

我们能做的，不是幻想绕过这些坑，或者强行刹车，那只会让列车失控。最聪明的办法，是看清前车之鉴，记下他们摸过的每一块石头，然后——踩紧油门，快速通过。让该发生的尽快发生，该醒悟的尽快醒悟，这样才能把代价降到最低。

毕竟，历史的唯一教训，就是人类从不吸取教训。但这一次，我们至少可以争取，摔得轻一点，爬起来快一点，别重蹈覆辙